不润毁终⽣ 上海滩⺠国绝代佳⼈下场太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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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珠(图片来源:公有领域)
(作者: 紫藤兰)上世纪四五⼗年代,⼀位⺠国绝⾊佳⼈在影艺届占有特殊的地位。她不光美貌惊⼈,⽽且演技活灵活现。她扮演的⾓⾊绝⼤多数是配⾓。⽽在群星璀璨的萤幕上,她既不夺主⾓的戏,却⼜能以细腻的表现将整出戏烘托得天衣无缝,有⼈说她⼀个顾盼眼神都是戏,有⼈说她⼀出场就能镇住全场的气氛。
她就是当年红遍了整个上海滩的上官云珠,中国著名的电影表演艺术家,1962年入选「⼆⼗⼆⼤电影明星」之⼀,代表作品有《⼀江春⽔向东流》》、《乌鸦与⿇雀》、《丽⼈⾏》等经典影片。
美貌和天赋,机会和努⼒,很少能同时聚集在⼀个⼈⾝上。然⽽,上官云珠却是个例外。她1920年出⽣于江苏无锡的普通⼈家,1937年因抗⽇战争逃难到上海,为了⽣计在照相馆当开票员,⼀次偶然的机会,给照相馆拍照当了⼀次模特,甜美的相貌使照相馆⽣意⼤发,被老板引荐到⽂艺界,开始了艺术⽣涯,此后⼀举惊艳上海滩,就像她的名字宛如升起⼀颗熠熠闪亮的明珠。
她饰演过珠光宝气的「交际花」、「姨太太」、刁钻刻薄的「汉奸夫⼈」,当然也有传统型的贤淑主妇,无论哪种⾓⾊,精湛的演技都给⼈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象。在上海她还与鲁迅的弟⼦,当时上海赫赫有名的⼤才⼦姚克,相识结婚,可谓经典的郎才女貌。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1949年中共建立政权,上官云珠的命运急转直下。
她开始了和其他艺术家不⼀样的努⼒。因为她不具备浓眉⼤眼,坚毅果敢的「女⾰命者」的外貌,气质也很难做到声⾊俱厉,咄咄逼⼈,特别是她既往的萤幕形象过于风情妩媚,她努⼒改变戏路,扭转⾃⼰在观众中的印象。
上官云珠曾在⽂章中表⽰,要从⼀个「旧上海的演员」转变成「新中国的⽂艺⼯作者」。她留短发,穿列宁装,故意走路⽣风,去⼯地,农村干粗活,说话⾼声⼤气。她不收报酬,下基层进⾏话剧表演,也参加了很多灾区筹款义演、劳军义演,直到过度劳累患上肺炎昏倒在舞台上。
下了⼀番苦功,就为了出演「⼯农兵」形象。1955年,在《南岛风云》里,上官云珠成功地塑造了⼀个英姿飒爽、果断干练的看护长符若华,随后相继拍摄了⼀系列的影片,《枯⽊逢春》中的⽅妈妈等。⼜出演了《早春⼆⽉》、《舞台姐妹》,并担任中国影协会员,上海影协常务理事,上海市政协第⼀、⼆届委员和第三、四届常务委员。舍命改变了戏路的她,令⼀贯对她抱有「资产阶级女性」形象的偏⾒的⼈也暂时闭上了嘴。
上官云珠以为⾃⼰终于扬眉吐气了,配得上「新中国光荣的⾰命⽂艺⼯作者」的称号了。殊不知,那只是她⼀厢情愿的天真。
1949年中共政策出台后,上海滩演艺界的著名⼈⼠,如李丽华,⽩光,周曼华都去了香港影视发展,⼤才⼦姚克与上官云珠离婚后先去香港,后到美国⼤学任教。⽤现在的话说,他们都润了。
上官云珠没有润的原因不得⽽知,但她紧跟中共⽂艺政策打造⾃⼰事业的努⼒,反⽽把⾃⼰送入了火坑。
1956年1⽉10⽇,上官云珠⼿拿着时任上海市长陈毅写着「上官云珠同志,请您来⼀趟」的亲笔字条,走进了中苏友好⼤厦,受到⽑泽东的接⾒。据《⽑泽东和他的女⼈们》⼀书披露,⽑和上官1956年⾄1957年多次相会,谈⼼,跳舞,在⽑的关照下,她的右派指标被别的电影演员所顶替,侥幸逃过⼀劫。
然⽽,上官云珠就算⼀时躲过了反右运动,并没有躲过真正的劫难。1962年⾄63年,⽑来到上海,市委书记柯庆施特意安排上官与⽑几度幽会。
1965年⽂⾰前夕,她还以⽑的按摩医⽣的名义入住中南海〔参⾒《⽑泽东和她的女⼈们》、《⽑泽东私⼈医⽣回忆录》〕。1966年她患上乳腺癌,入院⼿术治疗。
岂知⼀系列与⽑的交往互动,埋下了祸根。「红八⽉」之际,上官云珠被赶出医院,拖着病体回了家。此时的家早已被红卫兵洗劫,从⼀层到四楼,连楼梯、楼道的墙壁上,都涂满她的名字,打着⼤红叉,分外刺眼。
1968年9⽉开始,由江青直接操纵的「上官云珠专案组」和林彪秘密成立的「上官云珠特别专案组」,相继逼迫上官写出更翔实的与⽑泽东以及其他⼈在⼀起的交待材料。上官云珠被逼迫去电影厂「上班」,说是上班。实际上就是受折磨,每⽇写交代、受批判,挨⾾,被要求交代与⽑的关系。妒火攻⼼的江青要治她于死地。
1968年11⽉22⽇,上官云珠⼜被专案组提审。两个多⼩时的猛扇耳光,拳打脚踢的折磨之后,⼜⼀脚踢出⾨外,并下最后通牒第⼆天继续交代,如果态度不老实,交代细节不够详尽,后果⾃负。
次⽇23⽇凌晨3时,万念俱灰的上官云珠跳楼⾃杀。当年那颗熠熠闪光升起的明珠就这样腾空⽽起⼜⼀落千丈,瞬间香消⽟殒。那⼀年她仅48岁。
命运对上官云珠是特别眷顾,还是格外残忍?从个⼈条件来说,才华横溢,容貌出众,机会繁多的她无疑是幸运的,如果当年她和姚克(⼆⼈育有⼀女)⼀起润到香港,会是怎样的⼈⽣?然⽽从时代背景来看,上官云珠的悲剧⼜并非红颜薄命那么简单。她属于无数被中共⽤欺骗⼿段迷惑了的精英⼈⼠之⼀。错把紧跟中共理解成紧跟时代,紧跟进步思想。随着历史的真相逐步被剥开,地下有知的他们⼀定会为当年与魔共舞的经历⽽追悔莫及。
来源:看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