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呂洞賓說:寧願度動物也不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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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八仙過海(圖源:Werner, E. T. C/公有领域)
八仙在民間懲惡揚善、濟世扶貧留下眾多神跡。這八位仙人分別是張果老、漢鍾離(鍾離權)、韓湘子、鐵拐李、曹國舅、呂洞賓、何仙姑,以及藍采和。民間傳說這八位神仙分別代表世間的男、女、老、少、富、貴、貧、賤等不同階層的人,每個階層的人都可以通過得道修煉成為神仙。
天生秉異 五歲駁倒兩位老師
唐朝人呂洞賓,姓呂名嵒,字洞賓,號純陽子,世稱呂祖。呂家世代為官,呂洞賓的父親呂讓,蒲州永樂縣人,時任海州刺史,而民間流傳呂洞賓的母親在生下他之前,曾兩度獲得夢兆:有許多仙官排著儀仗送弟子投胎。呂洞賓生下來時,屋內散發著芳香,屋外仙樂悠揚。
呂洞賓四歲時就學完經史,五歲多就駁倒兩位老師,八歲已能吟詩寫文。在面對父親的考問,洞賓總能脫口如流,還能說出與眾不同的見解與義理。呂讓為此感嘆:「此真吾家千里之駒。」
呂洞賓還對父親說:「孔聖之學是入世正道,其言平易近情,可供為人楷模。人人如此,天下暫可太平,而非永久常治之道。至於出世妙義,還在老君《道德經》內,人人習之,則萬年常治,永無亂事……」
發誓要度三千餘人
有一天,呂洞賓問師父漢鍾離:「弟子蒙我師度脫,超離生死,長生妙訣,俺道門中輪迴還有盡處嗎?」
漢鍾離曰:「如何無盡!自從混沌初分以來,一小劫世上混一,聖賢皆盡。一大數儒教已盡,阿修劫俺道門已盡,襄劫釋教已盡,此是劫數。」
呂洞賓又問:「我師成道之日,到今該多壽數?」
漢鍾離曰:「數著漢朝到宋朝,算來計該一千一百歲有零。」
呂洞賓曰:「師父計年一千一百歲有零,度得幾人?」
漢鍾離曰:「只度得你一人。」
呂洞賓曰:「緣何只度得弟子一人?只是俺道門中不肯慈悲,度脫眾生。師父若給弟子三年時間,只在中原之地,度三千餘人,興俺道家。」
漢鍾離聽了呵呵大笑:「徒兒住口!世上眾生不忠者多,不孝者廣。不仁不義眾生,如何做得神仙?吾教去三年,但尋的一個人來,也是汝之功。」
呂洞賓曰:「今日拜辭吾師,弟子雲遊去了。」
無緣對面不相逢
呂洞賓拜別了師父漢鍾離之後,決心四處尋找可度之人。但是,他整整找了一年,也找不到任何一位有緣人。這一天,呂洞賓上太虛頂上觀望,遠遠就望見一處青氣衝天而起。呂洞賓來到青氣現處,經過打聽,方知是西京河南府城銅馳巷有一位唐朝殷開山的後代,此人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七世女身,沒有出嫁,累世奉道,積有陰果。
呂洞賓化作一位腌臢道人,來到了銅馳巷口的殷家鋪子。只見那位婦人身穿道裝,眉宇間潛藏青氣。洞賓叫聲「稽首」,當時那位婦人正在跟店裡夥計說著話,一聽聲音,便回頭道:「先生過一遭。」
洞賓上前一看,見到婦人怒氣太重,叫了聲「可惜」!接著在袖內拂下一張紙來。上頭有四句詩:
出山發願度三千,尋遍閻浮未結緣。
特地來時真有意,可憐殷氏骨難仙。
詩後寫道:「口口仙作。」殷氏打開一看,二口為呂,知道對方是呂祖化身,急忙追趕了出去,可是方才那位先生已經化陣清風不見了。正是:無緣對面不相逢!
不識廬山真面目
東京開封府馬行街有一位信奉道教的官員,名叫王惟善。為慶祝純陽真人度誕之辰,他準備請來道士二千人,在家設道壇齋供。
呂洞賓接獲邀請函,化身為一位腌臢疥癩先生,前往王惟善家。見王惟善是一位武官,眉宇間有青氣,有求道之心,但機緣未到。呂洞賓想了想,就打算運用神通點化他。
吃過齋後,呂洞賓告訴王惟善:「貧道善水墨畫,請取一匹絹來,畫一幅山水畫相謝。」眾人只見呂洞賓使用墨水往絹上一潑,壞了那匹絹布。王惟善見狀,說了聲:「這人無禮!捉弄下官!與我拿來。」
呂洞賓見到王惟善發怒了,轉身就走了。眾人趕來時,呂洞賓已經化陣清風而去。只見空中飄下一幅白紙,眾人拾起來,打開一看,內有四句話:
齋道欲求仙骨,及至我來不識。
要知貧道姓名,但看絹畫端的。
王惟善取來絹一看,是一幅呂洞賓的全身畫像,他這時候才知道來的先生是神仙,可惜後悔莫及!
王惟善奏請朝廷辭官,上武當山出家,多年後山中採藥,又遇到了純陽真人,終於得度為仙。
有心度化人 不悟井酒變井水
有一次,一心度人的呂洞賓扮成了一位賣油翁,在街上來回賣油,尋找可度者。至於得度的標準是:來買油的人買油時不要求多添油,就度化他。
可惜的是,呂洞賓賣了幾年油,遇到買油的人都只想要多添加一點,唯有一位老婦人來買油時,買多少是多少,從來不要求多添油。呂洞賓遂問老婦:「凡是買油的人都想多添點,你怎麼不多添點?」老婦回說:「你賣油也不容易,怎能多要。」老婦人後來又拿酒來酬謝呂洞賓。
呂洞賓有心要度化她,就在老婦人家院子的井中投了幾粒米,並告訴老夫人賣井水就可以發財。呂洞賓說完就走了。老婦人探頭一看,井中的水都變成了酒。老婦人隨後就開始販賣起井中的酒水來,就這樣賣了一年,賺了很多錢。
一天,呂洞賓來到老婦人的家裡,碰巧老婦人外出,只剩老婦人的兒子在家。呂洞賓就開口詢問老婦人的兒子:「這幾年酒賣得如何?」兒子說:「好是好,可惜沒有可以餵豬的酒糟。」呂洞賓聽完他的話,不禁哀嘆道:「人心貪婪到這種程度了。」他遂動手將井裡的米取了回來,離開了老婦人家。老婦人返家後,驚覺井中的酒又都變成了一般的水。老婦急忙跑出去尋找呂洞賓,但連個影子也沒看到。
呂洞賓從岳陽來到洞庭,同漢鍾離一道去度化韓湘子去了。呂洞賓留下詩一首,感嘆:「三至岳陽人不識,吟詩飛過洞庭湖。」
神度人看人心,見人為善就報之以福,這福報能夠是發財、健康、平安,甚至是高官厚祿等。可是,報善人以福,重點是為了讓人繼續為善,提升己身的道德;若因得福而生貪慾之心,就會因為貪心而失去福份。所以,呂洞賓取回了井中的米。
責任編輯:雲淡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