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害怕神韵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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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2月,神韵艺术团在华盛顿 DC肯尼迪艺术中心歌剧院演出的盛况。(图片来源:Lisa Fan/看中国摄影)

(看中国记者路克编译)尽管神韵呈现了令人眼花缭乱的中国文化奇观,但最近在西方媒体上却引起了一些争议。尽管这场舞蹈表演赢得了全场起立鼓掌,并得到了热烈的评论,证实了它的「鼓舞人心的力量」,但也有声音批评了一些舞蹈作品中的宗教政治信息。

此类言论往往源自中(共)国政府对该剧的强烈诽谤。

中国一直利用其经济和外交影响力向世界各地的剧院和政府部门施压,并扰乱神韵演出。2016年,中国驻韩国大使馆威胁要对首尔的一家主办剧院进行经济报复,并实际上迫使演出在预定日期前几天取消。

那么,为什么中共要如此不遗余力地破坏一场弘扬中华文化的演出呢?一些人将中共政权的咄咄逼人的反应归因于神韵在其20多个舞蹈节目中的两个节目是针对中国法轮功运动迫害的描述。但中共在海外不断打压节目的背后,其实还有更微妙、更深刻的原因。

植根于佛教和道教传统的法轮功于20世纪90年代在中国大陆广泛流行。它于1999年被禁止,此后一直受到残酷迫害。中国共产党追溯性地将该组织定为「X教」,以为其大规模监禁、酷刑和强摘器官的可怕行径辩护。在为了安全起见而移民海外的法轮功学员中,纽约州北部的一群专业舞蹈家和音乐家创立了神韵艺术团,自由地庆祝他们的精神信仰和中国传统。

他们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解释与共产党官方认可的版本截然不同。神韵以受中国历史和文学启发的叙事情节宣扬儒家道德以及佛教和道教精神思想所定义的「真正的中国传统」——这些思想发展了数千年,但在1949年共产党接管政权,并在1966年至1976年的文化大革命期间几乎被消灭。

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中共对法轮功的持续迫害可以被视为一场针对宗教信仰和传统文化价值观的更大规模运动的一部分。事实上,该政权对舞蹈表演的专横审查表明了其对自己所宣称的体现中华文明的合法性的根深蒂固的不安全感。

神韵称代表中国传统,至少从艺术理论的角度来看,是准确的。表演者的培训以中国古典舞为中心,这种艺术形式直到20世纪50年代才被制度化,但它的所有步法、身体姿势和杂技技巧都继承了戏剧和武术等数百年历史的乡土传统。

更重要的是,它吸收了一套以道家玄学和宇宙论为基础的传统艺术理论,规定了超越物质形态运动的精神共鸣的持续流动。这些理论在20世纪逐渐失去了其知识实质,特别是在共产党系统地用无神论和马克思主义唯物主义取代传统思想流派之后。这些,往好了说,把艺术价值变成了空洞的说辞,往坏了说,就是被共产党人斥为「封建过去的迷信枷锁」。

神韵艺术家们绕过了共产党的干预,认真对待中国的知识份子和宇宙论基础对舞蹈的理解。该剧创作者所坚持的法轮功精神教义包括物质与精神之间的基本统一,人类应该努力与之保持一致。对于舞者来说,在提高身体素质的同时,要锤炼自己的道德品质,让善良的思想从内心延伸到身体,演绎出英雄、善良、奉献的故事。

这种对中国文化的精神诠释产生了引人注目的全球影响。西方观众表示演出结束后灵魂得到提升。中国观众也被毛泽东时代后的中国所缺失的「真正的传统」所深深感动。

这种关于没有共产党的中国的过去和未来的鼓舞人心的愿景必定让这个独裁国家深感不安。因为,一旦人为地把「中国」与党的观念脱钩,中共政权所坚称的中华文明文化唯一合法守护者和代言人的地位就会受到损害。

近年来,中国共产党对神韵的谴责言辞已经渗透到西方的批评中,将该艺术团在面对专制压制时努力振兴精神文化的举措描绘成一种阴险的政治和宗教宣传。

艺术,从米开朗基罗的《最后的审判》中对永恒惩罚的描绘到冯.特拉普家族在《音乐之声》中逃离纳粹迫害的危险经历,从未存在于社会真空中,但它也一直超越了当下政治的侷限。将政治和宗教视为神韵艺术的唯一目的,而非其背景,是在否认许多观众(无论其政治和宗教取向如何)已经从中获取到的希望和善良的重要人类经验的体验。

(注:本文译自Yuefeng Wu发表在《国会山报》的评论文章。作者目前是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艺术史博士生。)

(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来源:看中国